但這都不是傅璟森最關心的,他問陳海:“她的身體情況呢?有沒有去過醫院?”
“這個,有,她有去看一個固定的心理醫生,但是病歷這面不好查,那家醫院和醫生管得很嚴,職業素養極高。”
下之意用錢解決不了。
黎歲時肯定會去看醫生的,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自己清楚,不看醫生熬不過來。
傅璟森擰著眉頭,卻也慶幸,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健康正常狀態下的黎歲時,她能說會道,還會懟人,條理清晰,不再向之前病懨懨的。
可是他不高興,為什么離開他,她就能心“像個人”?
她想要什么他給,以前給不了的,以現在的他更能給了,怎么她就是看不上呢。
掛了電話,傅璟森收到陳海發來的地址,是黎歲時在桐市的住處,他沒有猶豫,換了身不那么高調的衣服出門去了。
路上,秦畫的電話又打來,他看了一眼,掛斷,沒接,緊接著秦畫的微信發來,跟他道謝,幫她解決了大米飯,要請他吃飯。
傅璟森看了一眼,仍舊沒回復,轉眼到了黎歲時住的地方,他把車停在路邊,小心翼翼看著,沒帶司機過來,就他一個人,遠遠盯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房子看。
時隔兩年,仿佛過了半生。
房子的二樓陽臺的門突然被打開,有個女人走出來,似乎在澆花,遠遠看去能看見她穿著吊帶長裙,長發披肩,皮膚很白,白得像是在反光一樣。
她澆完花進了屋,關上門,窗簾也拉上了,什么都看不見,只能看著透過窗簾的光。
他忍了又忍,天知道他有多么想進屋掐她的脖子問她到底有沒有心的。
可那樣做了,她只會越來越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