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涼的空氣中彌漫著炒栗子的香味兒。
蘇婉剛從北平報社出來。
在北平報社蹲守了一下午的徐麗媛一下就叫住了她,“蘇婉!”
僅僅一個月過去,徐麗媛的神情憔悴了許多,完全沒有了夏日在國際經濟交流會議上的精神、自信風采。
幾乎是小跑著沖到蘇婉面前,一把抓住了蘇婉的手臂,力道之大,讓蘇婉微微蹙起了眉,有些奇怪和意外。
她的手指冰涼,帶著輕微的顫抖。
“蘇婉,我......我求求你,求你幫幫我們徐家吧!”徐麗媛深陷的眼窩泛紅,也顧不得這是在報社門口,聲音帶著哽咽和絕望,“我知道妙晴犯的錯,是該送去勞改被教育,她不該鬼迷心竅的纏著霍旅長,更不該用那些不上臺面的手段......她罪有應得,怎么受罰都是活該!”
“但是......她真的不是敵特,她就是因為太愛那個犧牲了的未婚夫,她把霍旅長當成了阿楊的替身!她只是感情上走了極端,鉆了牛角尖,她絕對不是特務!”
徐麗媛緊緊抓著蘇婉的手,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我求你能不能跟霍旅長說說,能不能不要往死里追究妙晴是敵特的事情了。”
“求求你讓霍旅長高抬貴手,哪怕是把妙晴關進去十年二十年那也是她應得的,我們徐家不會為她喊一個冤字。”
“但是敵特這個帽子扣下來,對我們徐家牽扯真的太大了。”
徐麗媛辭懇切,透著走投無路的悲涼。
這一個月他們徐家但凡能想的辦法都想了,能用的關系都用了。
徐老太太都登門去霍家好幾次了,然后回應的就是等待調查結果,清者自清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