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婠婠眼淚還掛在眼角,一下拍掉他的手就要進去,結果被戎行野直接跟搶劫良家婦女似的,抱起來就走。
“你干嘛!你放我下來你!”
“這么好的機會,你不是也想楚昔心里舒服,兩個人能好好開誠布公說清楚么!”
“那也不是這樣的!”
“什么辦法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結果。”岑屹樓慢悠悠跟在身后,這腹黑鬼的話,黎婠婠向來不愛聽。
嚴向宇一臉無辜,“這可不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你不說你也是幫兇。”
陸斯昂雙手插兜,不要臉地承認,“嗯,我是幫兇。”
兄弟都做到這個地步了,他們撒撒謊也是無傷大雅吧。
要是楚昔到了這份上都無動于衷,寧可霍司丞死了也無所謂。
那他們也沒什么好幫的,還不如綁著霍司丞去相親,早點換個對象實際點。
可她并非無動于衷,他們缺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。
如果真的死活都不樂意,趁早各找各媽也行。
黎婠婠停止掙扎,但還是狠狠咬了戎行野一口表示憤怒!
詭計多端的臭男人們!
病房內,楚昔光是走到病床邊上,貼近他,都用盡了全部的力氣。
那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。
楚昔很想去摸摸他,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一想到這,淚水徹底決堤。
“霍司丞……”
她才開口說第一句話,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抱著他。
“你再堅持堅持好不好。”
“你不是答應過我,以后每次珠寶展都會第一個出現,不會缺席每一次我的成果展示,不是告訴我,你現在知道愛我,不是告訴我,你會陪著我朝朝暮暮。”
“你怎么說話不算話?”
楚昔抖著嘴唇,看著他的臉,手輕輕撫摸著,俯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,那淚水順著下頜滴落,順著男人的臉頰滾落。
霍司丞的眼皮動了動,睜開時,整個人還很虛弱,嘴唇干裂起皮,“楚昔。”
楚昔渾身一震,看著他,“我在,我在,我會一直在這里。”
“你怎么樣?”
霍司丞目光貪婪地看著她,“我是在做夢么。”
她哭著搖頭,“沒有,是我,是我。”
她重復著,去抓他的手。
可是只抓到了被繃帶包裹著的手。
他的手是那么的重要,他救死扶傷幫了那么多人,現在卻躺在病床上,楚昔看著他那雙手,感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在這一天快要流干了。
她捧著他的手,“你摸摸看,我就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好久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他劇烈地咳嗽著,好像要把胸腔里的一切全部都震出去。
楚昔起來給他拍著胸口,“你慢點說,不著急。”
霍司丞拍了拍她的手,“我只是覺得,好久沒有一睜開眼,看到你坐在我面前。”
“像一場夢。”
“楚昔,我經常感覺你還在,可是醒來的時候,發現那只是我自己的一場夢。”
“或許說這些……咳咳,太可笑了,但現在能看到你,真的,我感覺到了無比的美好和快樂。”
楚昔點頭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哭了好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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