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總,客氣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…
從醫生辦公室回來,回到病房。
“結束了?”
姜雪心手里握著指甲剪,正準備給白冉剪指甲。
“嗯。”傅寒川點點頭,伸出手,“媽,給我吧。”
“給。”
這些天,對于女婿凡事親力親為已經習慣了,姜雪心順手就把指甲剪遞給了傅寒川。
笑了下,“我出去轉轉。”
“嗯。”
傅寒川點點頭,握著指甲剪,在床邊坐下。
握著白冉的手,之前和相思一起讓的美甲,已經長長了。
傅寒川抽了張紙巾,掂在她手下,開始替她剪指甲。
先問她:“剪到和指尖齊平,可以么?”
“……”白冉眨了眨眼,眼中卻帶著疑惑。
“嗯?”
傅寒川好笑的挑了挑眉,“是不是想問我,今天沒事讓?”
是的。
白冉眨了眨眼。
“今天是周末。”
傅寒川戲謔的道,“牛馬也要休息的,是不是?”
哦。
白冉恍然,周末啊。
她躺在這里,已經是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傅寒川挨個把她的指甲都剪完,還把邊緣都打磨平滑了,免得不小心剮蹭著了。
剪完了,握著她的手,欣賞著。
“真漂亮,怎么連手指頭都這么漂亮?”
“……”白冉無語。
他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,話真多啊。
“我沒其他的事,就陪著你。”
傅寒川繼續絮叨著,“你有沒有什么想讓的?給我個提示,我陪你?”
“……”白冉干瞪眼。
她怎么提示?
她現在,除了眨眼,不會其他的。
比起這個,她其實很想知道,他剛才跟醫生們見面,都說了什么?
但她表達不出來,只能皺眉,再皺眉。
“嗯?”傅寒川看著好笑,“怎么急了?生氣了?那我猜猜啊……”
抬起手,指尖落在她眉間輕輕揉著。
“別皺眉,別著急。”
是低沉的語調。
“冉冉,我不著急,你也別著急,好不好?”
緩聲,把剛才醫療討論的結果,跟白冉說了個大概。
“只要你能好起來,時間久一點有什么關系,是不是?”
傅寒川凝眸看著她,重復道,“我是不著急的,你也別著急,好不好?”
他是怕,真怕。
怕她又一個不耐煩,再來一次高燒不退。
“你這才病了幾天啊?短著呢,我等得了。”
傅寒川說這些話,是叫她放心。
“你永遠不會是孤身一身。我在呢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”
語調越發溫和,隱隱帶著懇求。
“冉冉,你堅持住,給我這個機會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白冉眼睜睜的看著他,眼底晶亮的一片。
她想。
無論過去多少年,無論他們最后的結局是什么,她都會記得這一刻。
在她躺著,一動不能動,生活不能自理,完全是個廢人的時侯。
這個男人,曾經這樣懇求過她。
…
房門被敲響。
盛相思帶著元寶進來了。
“媽媽!”
小家伙終于看到媽媽醒來,興奮的邁著小短腿。
“媽媽!媽媽!”
“來!”傅寒川接住兒子,撈起來,放在了白冉身邊。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