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已經是彌留之際，聽到謝毅的聲音，勉強睜開眼睛，微微動了動嘴唇：“我有孫媳婦了？”

來之前，沈曉蕓了解過老爺子的事跡，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眼睛發紅。

她顧不得什么害羞，也上前一步主動把手伸過去：“爺爺，我是曉華。”

“曉華，是華國的華......”謝老爺子輕輕笑出聲來，他也只是睜開了那么一瞬間的眼睛，呢喃了一句：“好名字，這個名字好！毅兒，好好待她......好好報效國家......”

他說完這句話好像又沒了力氣，昏睡過去。

謝毅別過臉，輕輕閉了閉眼睛，平復了一下情緒才開口：“爺爺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，今天還是過年后第一次睜開眼睛。”

沈曉華難過地垂下眸子：“對不起，我該早點來看爺爺的。”

可這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？生老病死，從不會因為某一個人多么偉大而停滯不前，爺爺病了這么久，其實謝家人早就有了思想準備，只是面對躺在病床上的親人，還是難以釋懷罷了。

從醫院出來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沉重，還是謝毅率先開口：“時間還早，我帶你去看電影？”

沈曉華剛想開口拒絕，就聽到謝毅聲音有些發悶：“這個月執行任務已經很久沒放松一下了，但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好像又很奇怪。”

“那，那就一起去看？”沈曉華到嘴邊拒絕的話變成了同意，她想到剛剛在病房的謝老爺子，又看了看謝毅還有些發紅的眼角，終究是心軟了。

謝毅騎著自行車慢慢勾了勾嘴角，他知道了，這姑娘心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