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秋堂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沈瓊枝,“司守大人是第一日認識洛某嗎?洛某若是怕事之人,一開始便不會去虎亭城,也不會認識你們,更不會有今日,至于你說的兇險,人活一世本就是一種修行,安逸一生是修行,不斷去見沒見過的,同樣也是一種修行,趁著還沒成家,我想見見更多的,護國侯原本是歸隱的沈家后人,后來突然出世,不管是以怎樣的姿態,可終究也是為救人而來,這也是一種修行。”
沈瓊枝竟還被這書生,說的心念一動。
因為沒人知道,她的一開始,其實是真的打算嫁人生子,安逸一生的,封印北山邪祟反倒顯得是順帶。
因為鎮壓邪祟,與她嫁人并不沖突。
叔父也知道玄術師的不易,所以壓根也沒打算她去冒險一生,不如就安安逸逸的嫁人算了。
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呢,后面又生出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呢。
如今在回想,只覺的像夢一樣。
而當日她自虎亭一戰之后,也有機會抽身離開,但她終究是沒離開,不是周朝強留了她,而是她終究潛意識里還是選擇了,與朋友并肩作戰,守護一方的生活。
對于她來說,這是生活的選擇。
但對于洛秋堂,則是一種人世的修行。
“我曾祖父曾說過,做人就想作畫,提筆的時候,就要知道自己要畫什么,司守大人你已經提起了筆,想來心中自有答案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一大司,歡迎你的加入。”
沈瓊枝淡然一笑。
洛秋堂則微微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