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然看著我越發悲愴的神色。
同樣眼睛低垂了一下,隨后重新露出笑容。
“你是在為我哭泣嗎?真好,只是這輩子沒機會了,只希望下輩子你能多看我一眼。”
“哦!對了!你的腦癌雖然晚期,但是還是有藥物可以緩解,如果你提前離開的話,那我就只好陪你一起了。”
說完,秋然就站起身來。
一襲衣裙飄擺著緩緩離開。
只是她頻頻回眸看著我,似是不舍。
我仰起頭。
強忍著眼淚不曾下墜。
我確實是虧欠她。
可我并不能因為這份虧欠而去接受她。
那樣對她并不公平,對林婉也不公平。
我們終究還沒有離婚。
我做不到在婚姻之內和別的女人,感情升溫。
你說我迂腐也好,說我忠誠也罷。
這都只是你的看法。
我從來都有屬于自己的底線。
它不能被逾越。
秋然離開后,我又坐了一會。
我看著窗外,在思考接下來的事情。
我并不想要秋然去死。
但是我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終點。
也許正如秋然所說,會有特效藥,能夠延長發病的時間。
可是那對我而,同樣是一種另類的折磨。
我已經很累了。
我本來每天都要吃大量的排他性藥物。
我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。
我可能根本就無法挺過常規的治療手段。
就算是挺過去了,也還是要接受無休止的輪回治療。
這些事情,我僅僅想一下就覺得渾身發抖。
我真的不敢去面對這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的未來。
我還是要走。
或者說一定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