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太醫說公主身體抱恙。
“……”糖塊?她又不是三歲的孩童,對糖塊這種哄小孩的食物,提不起任何興趣,她看著陌生的女皇,看著陌生的一切,她沒有說話,選擇靜觀其變。
片刻以后!
太醫收回金線:“回稟陛下,公主殿下身體安然,可能是剛安魂醒來,記憶混亂,導致她現在有些茫然。”
原來如此!
女皇的心里松了一口氣,把準備在手中的糖塊放到風云汐的手心中,慈愛的說道:“沒有關系,曦兒,母皇才把你的魂魄找回,你不記得母皇,也是情理之中,咱們有的是時間,母皇會陪伴你,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。”
女皇的手掌有些粗糲,不像女子的手,倒是像常年舞動兵器所致,包裹著風云汐的手,確實那樣的溫暖和寬厚,風云汐握著糖塊,那糖塊還未放入嘴中,她的心尖就被什么觸動了一下,看著女皇疼愛的眼神,她似乎嘗到了糖塊的味道,那味道很甜。
風云汐腦中閃過一個畫面,少女嘴里含著糖塊,癡傻的對眼前的女皇笑,女皇滿眼都是寵溺,她不禁喚了一聲:“母親。”
女皇怔了怔,倏然臉上露出動容的表情,握住風云汐的手指,在微微顫抖:“曦兒,你叫我母親?”
她激動的內心,難以平復,以前的曦兒,口齒不清,從不會叫母親。
風云汐看到女皇眼中含淚,她笑了笑,又喚了一聲:“母親。”
女皇瞬間淚奔,伸手將她擁入懷中:“曦兒,我的曦兒會叫母親了。”
眾人見到這一幕,紛紛抬手擦拭眼角的淚水,女皇等這一天,等了太久。
現在好了,公主終于魂魄歸位,終于不再是以前的癡傻公主。
好一會兒、
女皇才松開風云汐。
風云汐想到床上的少年,指了指他,無辜的說道:“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?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母皇,你讓太醫把他治好吧!”
女皇聽到風云汐一下子,口齒清晰的說了這么多話,而且有條不紊,她再次激動的淚奔:“好,我的曦兒,有顆仁慈之心。”
風云汐:“……”她感覺眼前的女皇太夸張了,床上的少年都傷成了這樣,即使不是她親自動手,那也是為她而傷。
既然如此,她何來的仁慈之心?
天啟看到風云汐眼中的負罪感,他說道:“犬子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,公主不必放在心上,現在公主醒來,犬子的任務算是完成,下官這就把犬子帶回去醫治。”
犬子?
這是他的兒子?
風云汐看向國師,他和少年的眉眼,竟是非常相似,她有些搞不懂,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?他還能如此淡定?
她也不明白,自己醒來跟這個少年有什么關系?
女皇輕輕的撫摸她的頭,沒讓她繼續問下去:“曦兒,你的魂魄剛歸位,你要多多休息才是,那些事就不用管了,母皇不會虧待他的。”
他……是指昏迷不醒的少年?
風云汐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待天啟把遍體鱗傷的天翎燁抱了出來,女皇頓足。
她威嚴的說道:“天啟和天翎燁接旨。”
天啟渾身一震,抱著天翎燁跪在地上,呼道:“吾皇萬歲。”
女皇道:“天翎燁救公主有功,從此以后,封為駙馬。”
天啟怔了怔,頓時猶如五雷轟頂,他急切的說道:“陛下,請您收回旨意,犬子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,他根本就配不上公主。”
女皇皺眉,看著天啟懷中的天翎燁,雖然是閉著眼睛,但是那濃密如鴉翅的睫毛,輕微顫動,她道:“配不配的上,不是你說了算,是孤說了算。”
見天啟還要繼續說。
女皇又道:“翎燁這孩子為了幫公主安魂,在公主床榻數日,這熾翎國中,男子清白最為重要,他不跟公主,以后你叫他如何做人?”
天啟手指緊了緊,女皇不明白,天翎燁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喜歡公主,他脾氣又是倔強,這次把他強行送來,他恐怕對公主已經有了強烈的仇恨,把他封為駙馬,送到公主身邊,那無疑是要公主的命。
天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女皇。
女皇太寵愛公主,把公主的命,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。
他也怕女皇為了公主,殺了天翎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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