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了一輛出租車,今天難得的太陽。
凱瑟琳坐在車內卻感覺不到太陽的溫度的存在,車子不斷在往前,司機見她一身黑,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,便問:“小姐,是朋友去世嗎?”
面對司機的話,凱瑟琳沒有回答,她一張臉,在黑色的映襯下,越發的蒼白。
司機看到她這幅模樣后,便嘆了一聲氣說:“這真是一個人來人往的季節。”
凱瑟琳仔細咀嚼了四個字,人來人往,她竟然覺得無比的貼切。
這個世界確實每天都在人來人往著。
車子到達京海市最大的殯儀館后,凱瑟琳沒有下車,而是人坐在車上朝殯儀館的大門看著。
那里早就聚集了不少記者跟圍觀人員。
而今天是許莉出殯日。
凱瑟琳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,在看了良久后,便看到殯儀館的大門推出一具棺材,那具棺材旁邊全是黑衣保鏢,而旁邊跟著一個婦人,那婦人被家里的傭人給扶住。
她全程在哭。
本來守在那還算安靜的記者,在看到里面的動靜后,全都躁動了起來,全都拿起攝像頭對準那具棺材用力拍著。
凱瑟琳知道里面躺著的人,是許莉。
一股巨大的悲傷再次從她心間涌上,她眼睛目視著那方,在看了良久后,她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:“走好,我只能送你到這了。”
司機聽到了后車座的呢喃聲,他回頭看去,看到的只是一張格外平靜的臉。
那張臉在司機的注目下大概一分鐘,也收回了視線,目光朝著司機看去,她輕聲說了兩個字:“走吧。”
司機沒有多問什么,很快便發動了車,將車子從殯儀館這邊開離了。
之后是許莉的靈車出發。
那一天,許莉下葬。
在許云闔忙完所有的事情后,他回到許家,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看著窗戶外發呆。
樓下是許夫人哭的死去活來。
這時,許云闔的秘書從門外推門而入,看到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發呆的許云闔后,她低聲喚了一句:“許總。”
許云闔在聽到秘書的話,卻沒有回頭。
他只輕聲問了秘書一句:“你說,這一切到現在是不是物是人非。”
秘書對于這句話,沒有吱聲。
而許云闔的聲音里多少是帶了幾分悲傷的,他說:“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。”
秘書小聲說了句:“許總,節哀啊。”
許云闔聽著秘書的這句話,他輕輕笑著。
“節哀,又有多少的悲傷是能夠止住的呢。”
許云闔如此說著。
正當許云闔說完那句話后,他的手機這時,在房間內響起。
許云闔的視線終于從窗戶外面收了回來,接著,他將手機從口袋內拿了出來,他低眸看向屏幕,發現打來電話的人,竟然是凱瑟琳。
他低聲呢喃了一句:“瑟瑟。”
差不多兩三秒,他拿起手機在耳邊,接聽了這通電話。
他小聲的:“喂。”了一聲。
那端的人在聽到他的聲音后,只問他:“我們能見一面嗎。”
許云闔對于她這句話,他有點意外,不過很快,這絲意外從他的臉上消失,他低聲說:“你約我,當然沒有問題。”
“好,那給你地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