選擇,莫再胡鬧。”
裴鶴亭說完便側身離開,沒再多看她一眼。
阮蘭因原本麻木的心臟,驀然生出了一份酸澀的苦。
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,她恍惚想起以前的下雨天。
裴鶴亭都會陪著她,一起賞雨景。
他會背著自己,將傘高高舉起,不讓自己淋一點雨。
那個時候,哥哥對她真的很好。
如今這樣,大抵皆是她活該。
阮蘭因蜷緊手心,支撐著站了起來,渾噩地走出主院。
竹林小道上,她一深一淺地走著。
路過的丫鬟下人見到她,絲毫沒有白日的尊敬。
“也不知一個父母不詳的野種哪里那么好的命,能成為鎮國公府的千金。”
“是啊,都不是裴家的孩子,還舔著臉回來,一口一個爹娘……”
那兩人口無遮掩的說著,輕蔑又嫌棄地避開阮蘭因繞道而行。
“生母被關地窖那么多年,也沒見她去瞧過,真是枉為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