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鶴亭手心一空,眉心擰得更甚。
“看來送你來寺廟靜心還是有用,但你這般姿態未免太浮夸了。”
阮蘭因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這是她的本能反應。
當初在軍營被凌辱欺負時,她也曾這般跪著求那些男人。
只要跪得夠快,磕的頭夠多。
她挨的鞭子就會少很多,灌的烈性藥也會少些許。
現在的她,除了這具殘破的身軀外,什么都沒有了。
只能跪地磕頭,盼著這個男人能帶她離開這里。
裴鶴亭看著顫抖不說話的阮蘭因,薄唇輕抿著未再多斥責。
“上馬車,我帶你回家。”
阮蘭因心臟猛地一縮。
她真的能回家了嗎?
好似如夢般不真實,但阮蘭因還是坐上了回鎮國公府的馬車。
裴鶴亭在前面騎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