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狗說:“你留那么長頭發,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看不到你的眼神了?”
金澤安以為,怨恨的眼神能完美地被隱藏在頭發下。
可那只狗還是發現了。
為什么。
連一絲絲宣泄情緒的機會,都不能給他留。
他控制不了。
他無法控制自己不用怨恨的目光看著這只狗。
就像被掐完后會急迫地渴求氧氣,像玻璃碎片扎進手指尖會引發生理性的淚水。
“沒有這么想。”
他己經懶得思考為什么這只狗會突然看不順眼他的頭發。
他只是任由繼父掐著他的脖子,拿著剪刀對著他的劉海一通亂剪。
那剪刀,也絲毫沒有避開他眼睛。
“男人怎么會長出你這種眼睛,不知道你那個死媽怎么生的。”
金澤安和金澤怡的眼睛都長得像親生父親,杏眼,看起來格外清澈善良。<b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