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我不疼,你別害怕……”
墨承白輕輕笑了笑,明明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他,可是他的眼里卻好像只有唐霜:“霜兒,其實這次我不是那么難受的……”
“你又在騙我!”唐霜直接打斷了墨承白的話,聲音這次已經支離破碎:“墨承白,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你如果不疼,那你為什么現在動都不動一下?”
因為上一次在海島上度假病發的那一次,墨承白痛苦時會控制不住顫抖掙扎,甚至用力時他還會將自已的口腔都咬的鮮血淋漓。
可是這一次,墨承白全程都在床上沒有絲毫動彈。
就像是一塊內里早已鮮血淋漓的腐肉,還在遭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凌遲,他再無力抵抗,只能讓痛苦反復刺穿,連咬自已的力氣都沒有。
而唐霜跪坐在床邊,此時也好似被酷刑折磨著:“墨承白,你不要再騙我了,主領醫生現在也在這里,你不要因為我掩飾你的病癥,痛你就說出來,我寧愿聽真話,都不要聽你粉飾太平的假話。”
“好。”
墨承白的眸光微微閃了閃,虛弱的嗓音伴著唐霜的這句話,這時才好像卸去了所有的偽裝。
半晌后,唐霜才低啞地聽見了他說的第一句真話:“霜兒……我真的好想死。”
這段時間墨承白一直努力堅持著,不管是毒素攻擊,還是發病,墨承白在唐霜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堅強不移,可以一直抗爭下去。
可實際上,在曠日持久的折磨中,和許多身患重病的病人在身l垮掉前,往往都是精神先垮掉一樣。
墨承白的精神世界早已經記目瘡痍,幾近崩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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