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當務之急,就是先穩住徐東升。
他們對視一眼,還是方才那個人,繼續開口道,“徐哥,徐大爺,算我求你了成不成?”
“你就消停一會,等我們把你之前檢舉的那些人先拿了。”
徐東升呵呵一笑,“怎么?還有你們紀委害怕的事?”
“我檢舉的越多,你們的政績不就越大嗎?怎么看你們這樣,似乎不太愿意我檢舉啊?”
那人哭喪著臉,“我的徐哥啊,你檢舉一兩個,甚至是十個八個,那是我們的政績。”
“可你一下子檢舉這么多,那就是我們的事故,上面會怎么想我們?”
徐東升一愣。
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細想。
紀委職責所在,就是要為當地的政通人和保駕護航。
如今一下子冒出這么多蛀蟲。
不正說明他們此前的工作沒做好,才導致這么多人,在江海市潛伏多年安然無恙么?
徐東升今后還要在江海市混,也不想一下子就把人都給得罪了。
于是他擺擺手,“好吧,那我就不給你們增加難度。”
幾人連忙同時道謝。
就在他們以為萬事大吉之際,徐東升又道,“但是方石如同志,你們該記錄還是得記錄的,我給你們保證,他是我檢舉的最后一人。”
幾人哭喪著臉,垂頭喪氣。
然后在徐東升一再催促下,把對方石如的檢舉,做了記錄。
然后也不問徐東升了,讓他簽字后,飛也似的走出了招待所。
徐東升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。
昨夜通宵。
他早就困的不行了。
正好現在沒人敢來煩自己,可以好好補覺了。
讓他奇怪的是,接下來一連半個月,自己就算是被人遺忘了一般,留在了招待所。
他想外出溜達,看守不讓。
想看看電視新聞,也不讓。
同時看守他的人,也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,對徐東升只做肢體語,不說一句話。
半個月后的一天。
徐東升吃飽喝足,繼續在床上躺尸。
就在他迷迷糊糊將要睡過去的時候,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騷動。
“就是在這嗎?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徐東升耳中。
他睜開眼,下床開門。
“還真在這啊!”
鄭先功笑呵呵的盯著徐東升。
徐東升心中一驚,試探道,“鄭書記?”
這么問,自然不是不認識他。
他這是在向鄭先功確認現在的情況。
鄭先功微微點頭,然后指了指他的房間,“東升同志,你這次事情辦的不錯。”
“但也不能就此居功自傲,連我,都只能站在門外跟你說話吧?”
徐東升都快憋瘋了。
他太想知道外面現在什么情況了。
于是連忙讓開,讓鄭先功進屋。
鄭先功進來后,打量一下屋里的擺設,微微點頭道,“挺好,挺適合修養心性。”
說著,擺擺手,讓跟在他后面一起來的那群人離遠一些。
等他們都遠離后,徐東升懷著激動的心情,關上門,然后快步走到鄭先功面前,“鄭爺爺,現在外面怎么樣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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