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悅斌既是針對正新船塢,也是針對這個鄭謙。
“不過胡總,要是陳偉強來找我,我該怎么說啊?”馬文成心里有些隱隱不安。
他和陳偉強畢竟是熟人,不但不給人家結算運費,還發了一張律師函,準備起訴正新船塢公司,見了面兒不好說話呀。
“馬總,你這就不講道義了,胡總給你們濟源木具低于市面35%的價格,你還跟陳偉強那小子見什么面兒?”
“好吧。”
馬文成仔細想想也是哈,這個價格,足以讓他跟陳偉強反目,成為仇人。
濟源讓的是成品木具,主要出口島國,舊加坡等國家,制造成本,人工成本不高,運輸成本在所有成本里占大頭。
用一個熟人,降低將近20%的成本,一年下來就能省那么多錢,也算是值了。
“馬總,這一點常總想的那是明白兒的,生意場上,沒有長遠的朋友,只有長遠的利益。”
“他正新才有幾條破船,拿什么跟我比?”
胡悅斌說這話的時侯,眼中盡是鄙夷,他打根兒上看不起正新船塢。
“是是是,胡總教訓的對,正新船塢跟您父親創立的亞美船塢一比,那就是個屁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三人哄笑一團。
常大山心里最為高興,他現在巴不得看正新船塢,還有那個鄭謙的笑話。
從這一點來算,他和胡悅斌的目的一致。
當初陳偉強找他催要兩百萬運費,跟索命小鬼兒似的,說再寬限幾天都不行。
常大山都讓自已的兒子下跪,拉下老臉求陳偉強了,還是逼著他結運費,不然就起訴。
現在,也讓正新船塢嘗嘗被起訴的滋味兒。
“還有這種事?正新讓的也太絕了吧,兩百萬算個屁啊,他陳偉強這點錢都墊不上?那還干什么海上運輸啊?”
胡悅斌也是第一次聽說。
“千真萬確,要不是我急忙從朋友那邊借了一筆,陳偉強估計就真起訴了。”
常大山在陳偉強走之后,被逼無奈只能從民間借了一筆貸款,以大福木材作為抵押,甚至還承諾了高昂的利息。
他與亞美船塢達成了戰略合作協議,準備以此東山再起。
“小家子氣,這樣的人成不了事兒。”胡悅斌罵道。
陳偉強兩百萬都墊不起來,那這一次的七百萬,還不得讓正新的資金鏈斷掉啊?
一想到這兒,胡悅斌心中舒坦極了。
他可太清楚,船塢公司資金鏈斷掉,會是一種什么下場了。
船長大副水手的工資發不起,加不了油,船就只能停靠在碼頭,光是一天的停船費,就不少錢。
這么一搞,正新船塢就很難發展規模,看到這筆呆賬壞賬,那些投資人投也不敢投,客戶也不敢讓正新接他們的貨單。
到時侯船都開不起來,還怎么接錦繡集團的訂單?
那個叫鄭謙的混蛋,以極低的價格拿下了錦繡,還不是向許舒云拋出橄欖枝么?
胡悅斌很清楚,因為他就打算這么干,只不過被鄭謙搶先了。
敢搶他看上的女人,他必須要狠狠的收拾對方一頓。
鄭謙這下泡妞不成,還把自已玩進了死局。
他已經有預感,用不了多久,許舒云就會起訴正新船塢,讓對方賠償極高的賠償金。
然后許舒云會主動聯系到他,希望亞美船塢能運輸錦繡集團的貨物。
到時侯,胡悅斌再裝作很為難的樣子,勉為其難的答應許舒云。
誒,就是玩兒。
許舒云已經是他的枕邊麗人,只不過她還不知道罷了。
“馬總,下面有個叫鄭謙的男人,自稱是正新船塢的副總,說想要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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