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剛才那么表忠心,完全就是畫蛇添足。
這幾年濱城的經濟發展雖然不是很迅猛,但得益于前些年國內經濟快速發展的景象。
來這邊投資的外國人也不少。
甚至就連徐東升身邊,都已經有了好幾個國外背景的存在了。
徐珊珊應該不會是敵對勢力……吧。
她那么蠢,嘴上又沒個把門的,還戀愛腦,誰會選她……
不過也說不準,萬一都是假象呢?
徐東升想到這里,猛然驚醒。
要想懷疑一個人,出發點和能想到的可疑點可就太多了。
怪不得衛明成要推遲婚禮。
要是這么想,就連衛明成自己都有可疑點。
一個離休老干部,不去老干局,偏偏選擇一個偏僻的小縣城。
而且身邊配備著秘書,平日里來往的人,也都是體制內的高官。
他這不是明顯的身退心不退么?
他嘴上說著,是為了發揮余熱,助力家鄉發展,可實際上目的,誰又能說得準?
坐在后面的衛明成透過車內后視鏡,看到徐東升在那里臉色深沉,眼珠子轉來轉去。
稍微想了一下,便大致猜到了徐東升此刻心中所想。
他沒好氣的踢了一下駕駛座椅的后背,笑罵道,“少在那里憂國憂民了,
我說的那些人,只是一小撮人,屬于極少分子,你不要聽風就是雨,看誰都可疑。”
徐東升回過神來,苦笑道,“爺爺,我這還不都是你引導的。”
衛明成瞪了他一眼,“接下來好好干你的。”
說著,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繼續開口道,“對了,愛民的工作,被世寬他們幾個分去了不少,
愛民的一些嫡系也分了一些,做為補償,援朝也會回濱城來。”
徐東升心中起了波瀾。
上頭一直在提干部隊伍年輕化。
鐘援朝的回歸,是鄭先功他們之間的相互妥協。
還是鐘愛民事件的影響,讓他恰好成了濱城最高層次的人員調動。
如果是后者,這其中就不僅是鄭先功他們幾個的內斗了。
這就很有可能是高人不著痕跡的一記妙棋。
衛明成的話還在繼續,“他此前是中州的發改委主任,級別是夠的,
所以這次回來,他會成為濱城省委常委,黨組成員,副省長,具體分工先功跟世寬他們還在討論,
不過肯定是比愛民掌握的權力小不少的,你以后沒事可以跟他多走動走動。”
徐東升點點頭。
車子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衛明成的小院。
這一路上,衛明成傳遞出來的消息實在太多。
徐東升直到停好了車,都沒能完全消化。
而衛明成卻已經精疲力竭。
下車的時候,都是陶玉婉和徐東升一邊一個攙扶著,才讓他回到了臥室。
鐘愛民的這次事件,顯然對衛明成的精力消耗是巨大的。
徐東升甚至都有些擔心他還能不能撐得下去。
于是看著衛明成睡著后,他出來就給徐敬義打去了電話。
“爺爺,你最近要是不忙,多來衛老這邊看看吧,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。”
徐敬義隨后詳細詢問了一下衛明成最近的狀況。
當聽說他這一段時間都親力親為的為鐘愛民身后事操心。
徐敬義聲音不免就提高了幾分,“衛老都這個年紀了,身體又有虧空,你們是怎么放心他上前線的?
你們知不知道,他現在的情況,那可是會隨時隨地倒下的。”
徐東升苦笑道,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,可攔不住啊。”
徐敬義哼了一聲,“你先在那守著,我馬上收拾東西,搬他那邊長住一段時間,
正好你跟文君的婚事也快要到了,我過去沒事還能跟衛老一起張羅一下你們的婚禮。”
徐東升有些難以張口,最后還是搪塞道,“好,等你過來再說。”
推遲婚禮的事,要是在電話里說了,估計徐敬義收拾東西的心情都沒了。
陶玉婉這時候也從房間中走出來,一臉擔憂的看著徐東升。
她早已經將徐東升當成了自己的家中晚輩,有什么也刻意隱瞞。
“東升,老爺子看起來不太好,我有些怕。”
徐東升何嘗不知道。
可他只能安慰,“放心吧陶姨,爺爺只是勞累過度,
我爺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以前衛老的身體不都是我爺爺在調理么,
相信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說著,他又看了看外面的門衛,皺眉道,“陶姨,接下來這段時間增加點門衛吧,
不是十萬火急的事,就不要打擾衛老了,有些來拜會的人,也該推就推。”
陶玉婉臉色變了變,盯著徐東升道,“東升,你實話跟我說,是不是發生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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