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。
是的——不管她表現得如何堅韌,可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女郎。
心理承受能力總有個極限。
她其實早該崩潰了,這些日子全憑她吊著一口氣。
她以為她是堅韌不拔的,可當她感受到有如春風一樣的關懷時,莫名的就想掉眼淚。
楊清就慌了,他伸手抹了一下狐白臉上的淚水。
抹到了一手的泥,連帶著她的小臉也變得花花的。
“你不愿意嗎?”
楊清瞪圓了眼睛連忙問道。
“不、”狐白眼噙著熱淚,她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,俯首道,“……白心甘情愿。”
雖然決定了要一起走,但是狐白應該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。
比如……楊清現在就指了指她的臉,“你要不要去那邊掬捧水把自己的臉洗一下?”
萬一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人了,她的臉被抹成這樣烏漆嘛黑的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