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那天在紙上寫的那些荒唐話,我就來火。
眸光一轉,我故意沖他道:“不是吧,我記得你說,你是賀知州的搭檔來著。
哦,對了,你還是一個好好先生呢,還說要幫我帶話來著。
嗯......你下次見著那男人了,還是幫我帶個話吧,就幫我告訴他,這里又帥氣又有錢有勢的男人太多了,我可舍不得離開,你讓他......”
我話還沒說完,男人驟然垂首狠狠地吻上我的唇。
溫熱的水流砸在肩頭,混著他滾燙的吻,瞬間擊潰了我所有刻意的調侃。
他的吻帶著不容置喙的占有欲,舌尖撬開齒關時帶了點急躁的莽撞,像是隱忍了太久的猛獸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我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,指尖觸到的卻是他被濕衣服裹緊的滾燙胸膛,還有肌理下繃得發緊的線條。
這哪里是“林教練”那副粗獷蠻橫的模樣,分明是賀知州藏在偽裝下的焦慮與不安,還有霸道。
可我偏要逗他,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,帶著點懲罰的意味。
他悶哼了一聲,非但沒退,反而將我抱得更緊了,手臂像鐵箍似的圈著我的肩背,將我整個人都按在他懷里。
水流順著我們緊貼的身體往下淌,把他的黑發淋得濕透,幾縷發絲貼在額前,遮住了他眼底的紅,卻遮不住那份滾燙的溫柔。
吻了良久,他這才微微放開我。
眼底的黑沉,像是一個幽深漩渦,要將我吸進去一般。
“還在生氣?”
他的聲音帶著吻后的沙啞,湊在我耳邊低語,氣息灼熱得讓我耳廓發麻,“是我不好,沒有顧慮你的感受,一心想將你送出去。
可慢慢的,我才發現,我只有親眼看著你在身邊,我才能安心。
哪怕將你送出去,我也不太會放心。
安然,對不起,這段時間,頂著林教練的身份,一直對你很兇。
尤其今天,讓你受委屈了......”
他的聲音恢復了賀知州獨有的低沉溫柔,聽在我的耳朵里,瞬間撩起了我心中的酸澀。
我的眼眶不自覺地就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