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,與那煙草味混在一起,竟讓我有一種窒息的壓迫感。
那南宮洵是瘋狗,這大小姐就是訓練瘋狗的馴獸師。
連指尖夾煙的姿勢都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掌控感。
回想剛剛這雅小姐對那南宮洵的態度,我倒是感覺這雅小姐并沒有把那南宮洵當一回事。
所謂的恩寵,也不過是像養一只寵物那般。
哪天那寵物若是咬了主人,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我心里剛轉過這個念頭,就見雅小姐指尖微抬,細長的煙桿在車窗沿輕輕一磕,煙灰簌簌落在窗外飛速掠過的黑影里。
她輕幽幽地笑:“怎么?你想當個啞巴嗎?我倒是可以成全你。”
我心底一驚,連忙開口:“沒有沒有......對不起大小姐,我......我剛剛有些失神。”
我喉結滾了滾,我掌心里的冷汗把座椅紋路染得越發濕黏,手指摳得更緊了些。
不管怎么樣,這雅小姐也是個可怕的人物。
眸光一轉,我也開始演戲,滿臉驚恐地說:
“主要是那南宮先生太可怕了,這一路上,他不是讓仆人羞辱我,就是恐嚇我說,要把我扔進蛇窟喂蛇。
直到現在,我心里都還是發悚的。
幸虧大小姐您救了我,不然等到了他的地盤,還不知道他會用什么可怕的法子折磨我。
只是......”
說到這里時,我還故意停頓了一下。
那雅小姐輕笑了一聲: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,那南宮先生對我的命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勢在必得。
您剛剛強硬地把我從他的手里搶過來,我擔心他怨您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