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洵講得云淡風輕。
我的心里卻是一陣陣惡寒,渾身發涼。
的確,他說的是事實。
落在這個男人的手里,的確好過落在那些殘忍的變態手里。
雖然這南宮洵來路不明,且對我跟賀知州還有著莫須有的仇恨。
但他幾次都表明很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所以,看在我肚子里這個孩子的份上,他應該也不會對我做什么。
想到這一點,我渾身緊繃的情緒這才稍稍放松下來。
可賀知州還生死未明。
一想到那血腥的場景,我心里就慌得厲害。
我連忙沖南宮洵問:“你在拍賣城有沒有看到賀知州,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?”
當時的槍聲連成一片,地上又都是殘肢斷臂,鮮血橫流。
我真的不敢想象,賀知州當時面臨的情況有多兇險。
只要一想到,無數的保鏢拿槍對著他,甚至還放出猛獸攻擊他。
我就慌得渾身發抖。
他千萬不能有事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也活不下去。
濃郁的焦急與恐慌壓在心頭,我眼眶通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南宮洵輕笑了一聲。
他微微往后靠,頎長的身子懶懶散散地靠在車壁上。
矮幾上有茶水,連杯子都是復古的琉璃雕刻,雅致中又透著幾分奢靡。
他給自己倒了杯茶,淺泯了一口,才看向我:“怎么?賀知州也追去了拍賣城?嘖,他對你果然是真愛啊!”
他雖然是疑問的口吻,可語氣里卻沒有半分驚訝。
所以說,他應該在拍賣城看到過賀知州。
只是,他看到賀知州的時候,是在賀知州救我之前,還是救我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