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在墻上,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幾名主仆,并未作何反應,而是熟練地將院外繩索拉上來,甩到院內,再順著繩索跳下去,一套動作行云流水。
王嬤嬤直咋舌——老天爺,那墻比屋頂還高,怎么就能三兩下跳下來呢?國公爺到底是人還是猴兒?
蘇明妝迎了上去,壓抑著興奮,“我以為你今天回不來,城門不是已經關了?”
女子歡愉的口吻,令裴今宴心跳漏掉半拍,卻沒表現出來。
由于翌日早晨還要使用飛虎爪,所以他干脆沒收,任由飛虎爪的繩索垂下,轉過身回答女子問題,“我們卡著關城門前入城,先回宮復了命,所以這個時間才回府。”
他沒說的是,整整一天,他都不斷催促著同僚,緊趕慢趕,才成功回來,只為了……見女子伸手抓住繩索,他急忙阻止,“不行!”
蘇明妝暗暗咬了咬唇角——這男人怎么這么不招人喜歡?就算真不行,就不能委婉一些?她不要面子?
“我沒想爬,只是好奇這東西真這么結實嗎?”
“我不是反對你爬,是看你拆了手上繃帶,想來浮皮也處理了,掌心新肉最為嬌嫩,怕你再磨傷。”
一旁王嬤嬤點頭——就是,就是,小姐平日里冷靜,一學武便莽撞。
蘇明妝這才發現,自己錯怪了他,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,“都磨了一層水泡,還能再磨出水泡不成?”
“能。”
“就這么一直磨?”
“直到磨出繭子。”
蘇明妝低手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手掌,實話說,若不是還沒想好,是否要告訴父母自己學武,她不介意磨出繭子。
裴今宴也順著女子的眼神,看見女子手掌,之后眼神滯了一下,急忙慌張地收回視線——非禮勿視。
蘇明妝笑瞇瞇道,“那如果我手上纏了布條,確保不會磨手,可以試著爬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