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、院中,丫鬟們忙乎著,小聲交談說笑。
一陣清風吹入,攜帶許多涼爽,蘇明妝也放下賬冊,看向明媚陽光,笑著喃喃道,“明年這個時候,我應該就是在家,和父母兄嫂們一起生活了吧。”
每每想到未來,她心情都極好,
再幻想她偷偷學了一身本領,回頭找個由頭,和兄長打個賭,表演一番、驚掉他們下巴,她更是期待了。
越想心情越好,唇角也忍不住勾起,同時,眼神不小心落在了桌子一角,那封信上。
與之前,想到錦王就情緒暴躁、不受控制不同,現在她看見錦王的信,或者想起他的人,心情平靜許多。
究其原因,也許就是最近生活太充實吧。
從前的她,很空虛,空虛的內心無法承載情緒,所以情緒總要寄托在他人、或其他事上,外界稍有動蕩,她便被牽扯得天都塌了。
但現在她有自己的目標,有自己想做的事、想得到的生活、想成為的人,時間被她安排得滿滿,連休息時間都不夠,哪還有心思管其他人在想什么?
她的情緒就好像有一枚定海神針,狠狠定在她心中,不會被外界任何風波所動搖。
從前,她好像站在高臺上,被周圍所有人凝視;而現在,她依舊站在高臺上,反過來審視周圍所有人。
她突然在想,如果以她現在這個心境,去經歷夢中之事,還會崩潰嗎?
會因為他的呵護,而滿心歡喜;因為他的離開,痛不欲生嗎?
蘇明妝想了想,隨后搖了搖頭——不會。
她現在有太多想學的東西、想做的事,完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名男子身上,或者一段關系上。
就算是在一起,他離開……哪怕是莫名其妙地離開,她也很快能放下,還會想:他離開自有其道理;不面對她,應該是不愿負責任。
難道還要人家當面承認,自己是負心漢?
有句話說得好:看透不說透,還是好朋友,何必撕破臉?
蘇明妝收回視線,想繼續看賬冊,心中又涌出一個念頭——既然她認為自己“想開”,何不用錦王的信,來試試自己?就當是對自己成長之路的一個考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