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這一點停留,已讓他難以平靜了。
蘇明妝追問道,“裴將軍?將軍?裴今宴?”
裴今宴從思緒中清醒,淡淡一笑,“都聽你的。”
蘇明妝——裴今宴的性格,好像比她想象的隨和。因為夢中記憶,她還以為他是多么冷傲的一個人呢。
如果他真的教會她武藝,裴老夫人教會她軍醫術,那么算是對她有恩。
她原本想的是,和離后與他們再也不見,但如果他們對她有恩的話,她又該如何處置這段關系?
最終,蘇明妝還是服從了內心欲望——學武藝,外加與嚴家姐妹比武,為文人爭一口氣!
至于裴家母子有恩于她……她也覺得,應該正視這段恩情,和離不需恩斷義絕,他們若有需要,她自會鼎力支持。
不過,還有一個問題……
蘇明妝道,“……很抱歉裴將軍,我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她的請求太多,還處處拜托人家,連她自己都有些難為情。
裴今宴,“你說。”
“你教我武藝時,能不能稍微避開表小姐?也許是我杞人憂天,我總覺得……她們會從中作梗。”
裴今宴被提醒,也覺得女子的擔憂不無道理,思忖片刻,道,“之前我說,訓練體能需要一些器物,包括石鎖、石擔,原本這些器物都放校場,但自從我入宮后,都在宮中練武,便把這些器物放在了英武院。如果你想避開外人,我們也可以在那里練武。”
一旁的王嬤嬤聽后,連連點頭——什么石鎖、石擔,聽起來就極粗魯,小姐為名門閨秀,理應注意一些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