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之前嬸母說過,國公府的產業并非各個都能盈利,有些也虧損,只是望江樓虧得最多,而那些小的不引人注意,是這樣嗎?”
提起產業,裴今宴窘迫,“……對。”
“若是那樣,我覺得倒是可以把幾個挽救不了鋪子,直接改成版印坊。左右老國公的意思是安置舊部,版印坊也能安置。而且我個人覺得,版印是門手藝,可比經營一個鋪子、當小二來得靠譜多了。”
裴今宴暗暗激動起來,“你說到對!聽你的!”
蘇明妝見他同意,也放了心,“那明天,我和老夫人商量下這件事,順便列出一份名單,等你下回回來定奪?”
“不用給我看,你全權決定便好。”
“那怎么行?是你的產業。”
裴今宴苦笑,“雖是國公府的產業,但我完全不懂。你若等我回來,還不知要等上幾天,哪怕我回來也提不出意見,最后還是按你想的去做,白白浪費時間。”
突然,裴今宴悟出了另一層含義:會不會是……誰來做決定,誰便背負責任。
人家蘇小姐本就不求好處,若再擔責任,便是費力不討好了。
想到這,他態度嚴肅下來,“要不然這樣,我們立一個文書,我把版印坊之事全權交給你,若成功、給你分紅;若沒成功,與你無任何關系。”
蘇明妝抬眼,表情認真道,“沒成功?怎么可能不成功?我對老夫人的釋本可是很有信心的!”
裴今宴也學著女子,表情認真道,“如果定能成功,為何還要等我回來決定?”
“……”蘇明妝。
裴今宴見剛剛咄咄逼人的女子被噎住,瞪著美眸說不出話的樣子,是既心生愧疚,又覺得嬌憨可愛。
他坐了下來,卻不似白天里的端肅,而是側身而坐,背靠在涼亭的柱子上,一條長腿踩著長椅,一條胳膊耷拉在美人靠的欄桿外,閑適輕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