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有人認出了今酌身份,說他是武科舉童試案首,那些書生便嘲諷今酌這么大年紀才過童試,得了案首沒什么可沾沾自喜。”
裴今宴憤怒道,“放屁!武科舉與文科舉不同,十五歲方才開考,而且周期也比文科舉要長!那些書生難道不知武科舉的規則?”
“應該不知,”霍躍嘆了口氣,“今宴,你一直在京城,沒接觸過底層那些窮酸書生,尤其是屢屢落榜的書生,他們內心之陰暗、嘴巴之惡毒,遠超你想象!
這些人標榜兩耳不聞窗外事、一心只讀圣賢書,實際上卻是目光狹隘、固執無知,他們只聽自己想聽的,碰見那些損害自尊的論,堅決不信,掩耳盜鈴。”
裴今宴憤怒之余,卻猛然意識到——今酌說,遠遠看了她一眼,難道就是這一次?
裴今宴表情僵硬,語調更僵硬,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越吵越兇,今酌險些揍那些書生,還是被他好友拉住,強拉硬拽,拖出了酒樓。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完了,誰知裴今酌剛走不久,玉萱公主帶著蘇姑娘又回來,指揮著侍衛把那幾名書生拖出去,直接打斷了他們右手,讓他們無法拿筆。這件事鬧得極大,無論是皇后娘娘,還是蘇家,都費了不少心思才壓下來……”
聲音一頓,“哦對了,我隱約記得,你那望江樓來了一位扶虞城的蘇家總管?姓什么叫什么,你可知曉?”
裴今宴道,“姓錢,名字不知。”
霍躍驚訝,“那還真是巧,當時蘇家處理扶虞城這亂子之人,也姓錢,你可以問問,是不是就這個錢掌柜。”
裴今宴唇線抿緊,臉色更為難看,“所以,你懷疑當時蘇姑娘和玉萱公主并未真離開酒樓,而是在暗處旁觀,發現了今酌挺身而出,為蘇姑娘仗義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