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氏看呆了,心中想著——這女子……是蘇明妝?是那個臭名昭彰、不學無術的京城雙珠?因為男子沒被其美色迷住,便不惜自毀名譽,也栽贓男子輕薄的蘇明妝?
真是她嗎?
蘇明妝見裴老夫人,則尷尬道,“給老夫人請安,實在……是失禮了……讓您見笑……”
一邊說著,還一邊努力站好,扯了扯裙擺,生怕露出光溜溜的雙腿。
霍薇則是隨便抓了個丫鬟,問道,“你們小姐怎么樣?有沒有什么不適?沒尿血吧?”
云舒,“回裴二夫人,小姐除了雙腿酸脹外,沒說哪里不適,也沒尿血。”
霍薇松了口氣,笑著對蘇明妝道,“呦呵,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耐造。”
眾丫鬟們——裴二夫人真是越來越粗魯了,怎么能用這種詞語形容名門閨秀?同樣是將門女子,看看人家老夫人,端莊得體,看裴二夫人,破馬張飛。
嚴氏見小姑娘即便是雙腿打顫,還努力站直腰身,心中不免有些憐惜,“別站著了,去床上歇著吧。你嬸母也是沒輕重,第一次練武,怎么能這么重?男子都未必能承受,何況女子?”
蘇明妝也是撐不住了,坐回床上,“多謝老夫人關心,嬸母教導有方,哪怕是多練一會,也不會有危險。”
實際上無人知曉,裴二夫人操練得重,是蘇明妝自己的手筆——她為了能套更多信息,故意激怒對方。
人只有在極喜、極悲、極怒之時,才更可能說真話。
裴今酌的信息對于她來說,很重要!
嚴氏正要說話,突然,見床旁放了一本《中庸》。
那不是普通的《中庸》,而是她注釋的,按照道理應該在今宴的書房,怎么會在這里?
蘇明妝順著裴老夫人的眼神看見書,急忙解釋道,“老夫人息怒,這書……是裴將軍借給我的。”
隨后,便把在學士府發生之事,包括大哥問了什么、裴將軍答了什么,大概描述了出來,其中包括眾人對裴將軍的贊賞,解釋她借書的緣由。
霍薇聽后,心中自豪得意得緊,嘴上還故意抱怨,“你大哥是在國子監任職?這是考學子考上癮了,竟還考到家人身上了。”
蘇明妝乖巧點頭,“對,經常考其他哥哥,還有家里的孩子們。侄子侄女們看見他們大伯,都繞著走。”
霍薇被逗笑,“是嗎?我原以為你們書香門第很無聊,看起來,沒那么無聊嘛。”
蘇明妝頻頻點頭,“是呢,是呢,可刺激了!”
家中孩子們見大哥,就好像那毛賊見到捕快。
嚴氏心中百味雜陳——姑娘看起來聰明又懂事、漂亮又乖巧,明明是一段良配姻緣,為何變成這般難堪、無法善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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