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裴今宴噎住,不知如何回答。
說對她好?兩人不交流、不同房,還決定一年后和離。
對她不好?問題是,他除了大婚那日,在悲憤中怒吼她兩句,后面就沒針對過她,甚至連聲音都沒大過。
蘇明妝發現自己不小心又墮入噩夢,暗惱——不是說好不回憶了嗎?只當一場夢,為何又回憶?下次不許回憶!
對自己狠狠命令后,她努力從蒼白面龐上擠出一些微笑,“抱歉,讓諸位見笑了,我剛剛乘坐馬車,可能是有些暈車。”
曲柏活了一輩子,七十一年的閱歷,自是能看出女子是否說謊,卻未拆穿,“夫人身體不適,今日還進倉庫嗎?您若是體力不支,最好別進倉庫。”
眾人——不是,就這么大點的倉庫,還用什么體力?站在門口隨便看一眼,不就看完了?
蘇明妝心有余悸,所以也沒多想曲柏的話,“多謝曲爺爺關心,不瞞您,我們是在為望江樓的裝飾選御用物,比較著急,所以只能麻煩您了。”
曲柏聽后,一下子認真下來,“好,請進!”
關于望江樓一事,他聽蔡賬房講了。
雖然沒人知曉夫人會不會把望江樓盤活,但能有這份心,曲柏便很感激。
隨后,曲柏推開門,鄭重其事道,“請進。”
裴今宴進去后,突然想起女子,便轉頭叮囑,“房間昏暗,你小心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見女子像應激一樣,后退一步。
“……”
裴今宴終于忍不住問出口,“你怕我?”
“……沒有,我剛剛在想事情,沒想到你突然扭頭和我說話。”蘇明妝努力鎮定,不去看男子那張清俊冷然的臉。
“……”裴今宴。
院門外,王嬤嬤等人還在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