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夫人眉頭皺了皺,欲又止,最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。
傅云芝心思細膩,觀察到母親不悅,便用開玩笑的口吻道,“沒想到少年英武的裴將軍也這般害羞,到現在都不好意思改口稱呼?明妝,你該不會也沒改口吧?”
裴今宴面色一僵,下意識看向蘇明妝,后者急忙小聲解釋,“敬茶儀式那天改口了,但我見老夫人好像不太樂意,就沒敢稱母親。”
裴今宴了然,隨后自愧不如——連素來以刁蠻無知出名的蘇明妝,都如此識大體,該改口就改口,反倒是他心地狹隘、小肚雞腸。
他內心掙扎一下,之后起身,紅著臉拱手,“父親,母親,剛剛是……小婿冒昧無禮。”
蘇夫人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,“你大嫂是刁難你玩呢,都是自家人,什么時候改口,有什么關系?”
蘇明妝曾和母親提過想和離,看今天的樣子,估計母親沒放在心上,以為她說氣話。
暗暗決定,要找機會再重申一次。
這一出尷尬,可算是結束。
只是裴今宴后背的冷汗更多了,一張瓷白的臉,火紅火紅,好半晌沒褪下去。
又聊了一會,蘇夫人便發話,讓大家散去。
隨后,蘇學士的幾名妾室,以及庶子等人便告辭離開,只剩下正室所出的幾人。
這幾人又分成兩撥。
蘇學士把裴今宴叫去了書房,說要下棋,蘇錦等三兄弟也興致勃勃地跟過去看熱鬧。
蘇明妝怕裴今宴尷尬,想過去,卻母親留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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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天氣極好。
蘇夫人帶著女兒和兒媳們,去了若水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