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青谷忙完,剛一回來,就見主子急匆匆跑進來。
要知道,主子自幼早慧沉穩,鮮見這般慌亂,所以青谷不放心。
裴今宴深吸一口氣,平靜口吻,擺了擺手,“我沒事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
“真沒事?”
“沒事。”
青谷服侍主子這么多年,怎么會看不出主子反常?“那小人給您沏一壺安神茶吧。”
裴今宴本要拒絕,但突然又改變想法,“好。”
一刻鐘的時間后。
青谷捧著安神茶,進了書房,見主子沒看書、也沒忙其他事,就這么坐在桌案后,怔怔盯著鎮紙,不知想著什么。
輕手輕腳把茶碗放下后,又稍微等了會,見主子確實一直沒留他,便悄悄退了出去。
書房昏暗,寂靜無聲。
人也是一動不動猶如雕像,唯一還在動的,也許便是桌上燈臺的火苗,和安神茶上幽幽冒出的白氣。
過了不知多久,裴今宴收回思緒,眼神也鎮定下來,將茶拿來,慢慢地喝著,
一邊喝一邊想——雖然還看不出那女人的目的,但為謹慎起見,還是盡量與她保持距離,絕了她的心思,待一年后能和離,便找個理由結束這段荒唐的婚事。
……
翌日。
臨近午時。
艷陽高懸,金鑾殿外,漢白玉石階地面,被陽光照得刺眼。
剛結束大朝會,身著莊重朝服的文武百官們,按順序、恭敬退出大殿。
待步下石階、走到寬闊廣場時,才散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