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昭不喊弟弟還好，一喊弟弟，秦珩瞬間覺得惡心！

姐長姐短地喊了她那么久，沒想到她居然是個殺人狂魔，變態狂。

他印象中的殺人犯都是一臉橫肉，窮兇極惡。

若不是親眼所見，很難想象，面前這柔弱無害可憐兮兮的秦小昭，居然能做出那么惡毒的事！

他把她往地上用力一推，厲喝道：“滾一邊去！看到你就惡心！”

秦小昭再次被摔到地上，疼得直翻白眼。

柯嚴急忙走過來，往一旁拉他，對他說：“年輕人，你別沖動。你這么沖動，讓我們夾在中間很難做。”

其實該打的已經打完了。

秦珩怒氣沖沖指著秦小昭，“這是我姐，叫了她那么久的姐，真讓我惡心！我教訓我自己的家人，不會讓你為難。”

柯嚴壓低聲音提醒：“有監控，如果對方律師抓住這個不放，對你不利。”

秦珩道：“他的律師肯定是我外公找的。我不信我外公會為了她，對付我。”

柯嚴無以對。

這少年看著沖動易怒，實則門兒精。

不過是借著發火，教訓一頓秦小昭，替妍出口氣。

畢竟那女孩被打得太慘了。

秦珩抬手撣撣袖子，走到妍面前坐下，溫聲對她說：“小妹妹，別怕，哥哥已經替你收拾過壞人了。壞人被抓了，不會再來害你。”

妍本來眼如死水，聽到這話黑沉沉的大眼睛泛起一點點漣漪。

他的嘴很碎，人也很煩，自來熟，但是暖也是真的暖。

柯嚴開始詢問案情始末。

他看向妍問道：“你的毛衣為什么會穿在閔妮身上？你認識她嗎？她死前，你見過她嗎？你們說過什么？”

閔妮就是海里漂上來的那具女尸。

妍搖搖頭。

柯嚴求助的目光看向秦珩。

秦珩聲音調軟問妍：“你是不是看著閔妮可憐，所以把身上的毛衣脫給她？”

妍點點頭。

離家出走那天，她一路上換了無數輛車。

她站在路邊等車時，碰到閔妮早起幫她奶奶掃大街。閔妮盯著她的毛衣看了很久，直夸好看，想讓奶奶給她也買一件，當作生日禮物，被她奶奶罵了。

閔妮哭了。

妍看她哭得可憐，就脫下來送給她穿了。

沒想到因此害了她。

柯嚴在案件記錄本上記下。

柯嚴又問她：“你和閔妮事先不認識，對嗎？”

妍搖搖頭。

接下來柯嚴問疤臉少年的案件，“陳八在孤兒院時，是不是就總是欺負你？”

妍眼珠應激似的瞪大，慢一拍才點頭。

“除了陳八，還有誰欺負過你？”

妍嘴唇閉緊，不想說。

孤兒院那段日子像噩夢一樣，夜里睡覺都得睜著眼睛，生怕有人半夜摸過來欺負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