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瑾靜靜躺著,面色不正常的潮紅,看起來在睡夢中也不安穩。
姜初羽掀開被子看看他的腿。
隔著睡衣褲看不出什么來,她無措地坐下,心亂如麻。
怎么會忽然沒知覺?
姜初羽用極輕的聲音自自語:“我是不是真的很瘟啊?天生就是克你的,只要跟我牽扯到一起,你準沒好事。”
她說著鼻尖一酸,兩滴淚砸在手背上。
“我不想讓你這輩子都坐輪椅,拜托你一定好起來。”
“我不見你了,不纏著你了。”
“我這次真的消失還不行嗎?”
姜初羽一哭出來便收不住,眼淚越擦越多。
她趴在床邊壓抑哭聲,肩頭因抽泣在聳動。
驀然間,一只溫熱的手落在她后背,輕輕撫了下,帶著安慰的意味。
姜初羽收住哭聲,抬起滿是淚痕的臉。
眼前被淚光模糊一片,依稀可見沈時瑾正望著她,眸色復雜。
姜初羽睜大眸子:“你,醒了。”
沈時瑾靜靜打量她,語氣探究:
“為什么來看我?你說過,我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前任,不想和我扯上關系。”
姜初羽抿唇,現在明明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“你的腿……”
“暫時動不了,我沒能趕緊走,沒能讓你甩掉我這個麻煩的前任,抱歉讓你失望了。”沈時瑾打斷她,用力用雙臂撐著才能坐起身。
姜初羽仰頭看著他,在試圖理解現在的變故:“你別這么說,我沒想著甩開你,你突然這樣是不是有什么誘因?”
沈時瑾垂眸:“不知道,沒誘因,你別再問了。”
姜初羽不敢再說,怕觸動他的情緒。
可她總覺得和自己有關。
沈時瑾先是被她傳染發燒,還沒退燒就從酒店離開,也許忽然失去知覺,是路上吹了冷風又發高燒的緣故。
無論如何,她沒辦法置身事外。
姜初羽眸光堅定:“別擔心,只要你在榕城一天,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提供幫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