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指了指自己,忽然扭捏起來:“這不合適吧?我們半年不見,還沒好好敘舊呢,就這么突然坦誠相見……嗷!”
他話還沒說完,被溫淺猛踩一腳。
溫淺推一把周宴,把姜初羽拉過來:“江柯買飯去了,等會回來看到你給他擦身體不太好,走,咱們讓周宴幫他。”
姜初羽點頭出去,總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兩人出去后,周宴不自在地笑笑,走到床邊生疏地搓搓手。
“那么,我們從哪里開始呢?”
沈時瑾正色看向他:“你能不能找人去一下我當初發生意外的海邊,找個黑色的u盤殼?長方形,可能掉在什么礁石縫隙里了。”
周宴震驚地往后撤,激動至極:“你你你!你恢復記憶了!”
“別喊。”
沈時瑾壓低聲音警告,看了眼病房門。
他抿了抿唇,道:“沒有,我只是想起上次跳海的事,我把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,拜托你幫我找。”
周宴抱著胳膊:“那你怎么不去找姜初羽?她手里的人比我多啊。”
“不行,我覺得這樣東西是她的,我現在弄丟了,萬一她生我氣怎么辦?”
沈時瑾眼底浮現一抹復雜。
東西一定是姜初羽的。
他不記得以前的事,但他和過去的自己,都應該有個共同點。
那就是只會拼了命保護一個姜初羽,或姜初羽的東西。
周宴深吸了口氣,拍拍沈時瑾的肩。
“表弟啊,雖然你沒恢復記憶,但還真別說,就這戀愛腦的樣子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”
沈時瑾臉黑了幾分。
“閉嘴。”
周宴看他虛弱在床上不能動,又想起從前被沈時瑾壓制的那些苦逼歲月,當即挽起衣袖指著他:“呦呵,你還敢和我犟,信不信我出去說你不配合我擦身體?”
“你敢?”
“閉嘴,我可要脫你衣服了!”
“周宴!你能不能輕點?這是人皮不是豬皮!”
“你怎么這么金貴?”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