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初羽不知他怎么突然生氣，“什么滿意不滿意的，你怎么了？”

沈時瑾下頜繃著，氣到薄唇緊抿，“我再說一遍，我不可能因為某個長輩的囑托，去搭上性命救他的孫女，我還想好好活著，明白？”

“明白。”

姜初羽其實不明白。

一會說想好好活著，一會又要和姜西鈞同歸于盡。

這分明是扯借口，不愿和自己說那么多。

姜初羽順著他道：“你別激動，我知道你是因為看不慣姜西鈞才出手，不是為了我爺爺的囑托，你好好休息吧，我先出去接點水。”

她拿起桌邊的水杯，準備避開沈時瑾。

沈時瑾忍無可忍，不顧疼痛地坐起來，“姜初羽你是豬腦子嗎！”

姜初羽腳步一頓，回身怔怔看他。

“他姜西鈞算什么東西，也配我搭上命去報復？你爺爺的囑托再重，也不值得我冒死維護，我沒那么有責任心！”

姜初羽急急過去檢查他的肩膀，“你有話好好說，再亂動傷口又要裂開了。”

沈時瑾抓住她的手，緊緊握住，眸光深邃，時而有許多情緒閃過。

“姜初羽你到底在想什么？你心是石頭做的嗎？你真的感覺不出來？”

姜初羽坐下來，垂眸看他。

她現在明白了。

沈時瑾似乎在說，他冒死救她，就是要救她，和任何人任何因素無關。

因為在說反話，所以她完全誤會了。

姜初羽張了張口，想問他為她不要命的原因，腦海里兜來轉去想到很多事。

想到三年前，想到沈時瑾那么多的前女友，想到蓮華莊園的那位向綰小姐。

想來想去，都不會是因為愛她。

她抬手替沈時瑾擦去鼻尖疼出來的汗，輕聲問：“現在我能為你做點什么？”

沈時瑾往后一靠，望著姜初羽示好的樣子，什么火都發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