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請最德高望重的族老出面,讓他這個沈家長子繼承公司產業,江柯在外頭跪了一天一夜,到現在膝蓋都時不時的疼。
沈時瑾垂眸,此刻沒了在外面的玩世不恭,只剩下敬重與認真。
“您誤會我了,我和姜初羽合作是有條件的,白芷然您知道吧?”
江柯臉色緩和,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:“她怎么了她?不是挺合你心意的?”
“是啊。”沈時瑾笑了,“這不,分手后她不好找工作,小丫頭又沒經歷過社會的捶打,我不忍心看她受苦,就把她安置在姜初羽身邊。”
姜初羽身子僵了僵。
窗簾因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了下。
沈時瑾瞇起眸子,掃了一眼。
他收回視線,繼續解釋:
“姜初羽和白芷然挺合得來,不管她曾經和我有何恩怨,對身邊人倒是不錯,白芷然跟著她不會受什么風浪。”
“我貿然把人送過去,也有些欠妥,這不,為著讓姜初羽心甘情愿對白芷然好,我才答應換一個項目給她。”
“叔叔多心了,我對她沒有半點念想,也不存在用沈氏給她當血包。”
一番說辭合情合理。
江柯氣消了,起身語重心長道:“時瑾,這世道人心難測,同一個坑就不要踩進去第二回了,你為她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?”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沈時瑾漫不經心地按住桌角。
江柯拍拍他的肩膀:“記住,你以后和誰在一起,叔叔都支持,但是姜初羽絕對不行。”
沈時瑾的眸色沉了又沉,最終勾唇道:“放心吧叔叔,我心里有數。”
兩人說著話出去,把門帶上。
會議室陷入寂靜。
窗簾后的一方角落,姜初羽死死咬著唇,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擂,砰砰作響。
她松了攥緊的手,攤開,一掌心都是晶瑩的冷汗。
姜初羽自嘲地笑笑,拉開窗簾出去。
她出門時往上看了一眼,會議室三個大字標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