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片刻，后面傳來幽幽的聲音。

“找人，把秦鷗的臉弄花。”

“好的璟總。”

“還是潑硫酸吧。”

“是”

“算了，直接殺了。”

燕京背脊發涼，“真，真的殺嗎？”

沈時瑾眉梢輕挑，“怎么，你心疼？”

燕京咽咽口水，不要命道：“我怕姜小姐會恨你。”

沈時瑾冷笑，“她不愛我，和恨我有區別嗎？”

車抵達沈氏集團。

燕京為沈時瑾開車門。

“黑虎是國際上有名的狙擊手，今晚就能把秦鷗殺了。”

燕京邊說邊打電話，聯系殺手。

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，奪了他的手機。

沈時瑾沒好氣道：“你就這么想看到姜初羽恨我？”

燕京張了張嘴，不敢回話。

沈時瑾淡道：“給點教訓，分寸你自己拿捏。”

回到辦公室，他垂眸翻了翻文件，只一眼就找出紕漏之處，不滿地扔給燕京。

燕京捧著文件道：“璟總，你說過不插手繁星的事，怎么還親自去找姜小姐？”

沈時瑾坐下打開電腦接收工作文件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我是不打算插手，但現在死人了。”

“陳琛是第一個，絕不會是最后一個，繁星以后不會太平。”

燕京認真聽著，忍不住笑出聲。

沈時瑾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，抬頭看他。

“我說的話很搞笑？”

燕京連忙搖頭，抱著文件嘿嘿兩聲：“璟總，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對繁星上心了。”

他故作深思：“你以前對這些商界的事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，這次去找姜小姐，是擔心姜小姐出事吧？”

說完，燕京轉身就跑，在沈時瑾開口罵他之前逃離辦公室。

文件袋沒能砸到燕京身上，撞到門掉落在地。

沈時瑾收回目光，將辦公桌最下面裝著密碼鎖的抽屜打開，拿出一張照片。

照片里，中間穿著改良現代唐裝的老人笑容和藹，雙目炯炯。

他眼神變得柔和而認真，指尖擦拭照片一角的灰塵，連同口袋里的鑰匙項鏈一起放進抽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