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進去將車鑰匙扔在茶幾上,走到廚房旁邊的樓梯口,推一面毫無縫隙的墻。
墻緩緩往內轉動,露出里面兩米長的甬道。
沈時瑾走進甬道,順著地下樓梯走到盡頭,再打開房間門。
他按了墻上的燈。
燈光并不亮,勉強照清楚房間的每個角落。
房間很大,只有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大鐵籠子。
籠子里有個人的手腳被鐵鏈鎖住,此刻正坐在地上睡覺。
沈時瑾走過去,抬腳踹向籠子。
“起來。”
里面的人一激靈,起身時鐵鎖鏈嘩嘩作響。
他站起來,憔悴的臉上布滿胡茬,陰測測地笑了:“沈時瑾,你終于來見我了。”
沈時瑾面無表情,注視著他:“我看你在這里過得挺適應,不哭不鬧,給飯就吃。”
“江訴,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個牲口。”
江訴猛地攥緊拳頭,長長的劉海下,遮住一雙怨毒的眼睛。
他死咬著牙關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沈時瑾點了根煙,遞過去。
江訴猶豫著想要接。
下一秒,沈時瑾忽然將煙頭按在他手背上。
江訴臉色一白,疼得悶哼出聲,承受不住地跪下。
沈時瑾俯身,似笑非笑地望著他:“我說過了,只要唐麗吐出你們安插在公司里的所有勢力,我就放了你。”
聞,江訴笑了。
他笑得猙獰陰狠,“你不可能放了我的,到時候我對你一點價值都沒有,你只會殺了我,所以我媽絕對不可能把這些勢力全部交出來,你死了這條心吧!”
江訴干脆叉開腿,坐在地上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。
“我拿命跟你耗,有本事你就關我一輩子!”
沈時瑾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漠然。
這一瞬間,江訴有種錯覺。
他覺得沈時瑾是高高在上,纖塵不染的神。
而他則是世間螻蟻,只能仰望神的風姿,永遠無法比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