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尋微微一笑,說道,“很久以前了,那個時候阿南還有一個稱呼——神醫圣手,他可是會醫白骨的神醫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玉竹興致勃勃地問道,見無尋思緒有些飄遠,又好奇地問道,“夫人,您跟谷主是怎么認識的啊?”
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和紀明南是怎么認識的,這種久遠的問題,像是上一輩子,她好像經歷了三生三世一般,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。
“那個時候我被仇人追殺,中了箭傷,正巧遇到他和宸王回京,我大著膽子攔了宸王的馬車,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,他那個時候還是一個意氣風發,風流倜儻的美少年,十分自戀......”
宋寒濯由云厲扶著現在暗處,聽著無尋娓娓道來,她說的又何嘗不是他與她的第一次臉面的,那個敢攔她的馬車,敢跟他講條件的女人,就是從那個時候走進了他的心里,從此便是一生。
無尋回去已經是黃昏了,習慣性地走到宋寒濯的房間里,看他傷勢如何,而這次本來該躺在床上的人,此時正斜靠在軟榻上看著送來的軍報,宋寒濯以為進來的是緣君,說道,“緣君,本王這里用不到你,你先下去歇著吧。”許久見來人不回話,抬眸一看,一身青色布衣,簡單的發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住,盈盈然地站在那里,讓宋寒濯感覺有些不真實,“你來了。”
無尋將手里的藥放到桌子上,淡淡地說道,“才剛醒來,不宜過度勞累。”
“哦。”宋寒濯聽話地把軍報放了起來,目不轉盯地看著無尋,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看著她,熟悉的眉眼,還是他的人,“你為什么來這里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