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……”陳凜頓了頓,睨著她雙眼,“我現在說,希望你能和樂樂搬到我那里,你會答應嗎?”
阮舒怡一怔,隔了幾秒就笑了。
她低下頭,手摟住他脖子,語帶笑意:“我剛剛,其實也想說這件事,我不想找房子了……樂樂被你慣出病來,總想吃你做的小煎餅。”
陳凜愣了愣,旋即也笑,又低下頭湊近,去親她的臉,“那……你呢?”
阮舒怡皮膚白皙,臉紅時就更明顯,她平時不是個羞赧的人,但此時卻有些害羞。
不過,她還是很坦白地說:“我也想搬過去,不過不是為了小煎餅。”
陳凜聞,追問道:“那是為什么?”
阮舒怡臉往他頸間埋,不說話。
“為什么?”他笑著去親她泛紅的耳垂。
阮舒怡不勝其擾,縮著身子躲,“你……別明知故問。”
陳凜說:“那你也沒給我個明確的名分啊。”
阮舒怡安靜了片刻,抱著他,在他耳邊小聲開口:“你別問……你就當我是個渣女吧,我現在這個情況,不想確定什么關系,要是有了骨髓,能做手術我才敢……如果這段時間,你后悔了,不想被我拖累,你也可以提出來,沒有明確的關系,分開你沒負擔,我也不算是被甩,我們就這樣好嗎?”
陳凜沉默下來。
阮舒怡心里七上八下,她甚至都沒勇氣去看他的表情。
她見過太多原本感情不錯的夫妻或者情侶,因為這種疾病最后耗盡了彼此的心勁,有的開始嫌棄對方,也有的或許不是不愛了,只是太累了。
愛情是很美好,也很理想化,可是自己變成別人的包袱并不美好,她很喜歡他,但卻過不了自己心底的坎兒,她的未來現在還是一片黑,她想為自己留一線,也想為他留一線。
雖然這樣的保留現在看起來非常形式主義,她知道自己已經拖累他了,但有沒有那名頭,到底不一樣,她想,就算他有一天發現怎么也找不到骨髓,他受不了了,想要離開,也可以灑脫一點,不用有心理負擔。
陳凜一直一不發,她就有點兒沉不住氣了,小心地起身離開一點,然后去窺他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