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婉雯一愣，旋即就有些氣惱，“你還想著她做什么！她早就走了，根本不管你，你為什么要為了她去拼命！人家拿著刀子呢，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，你要是有個萬一，你讓媽可怎么辦……”

她喉嚨有些哽，快說不下去了，只覺得難受。

陸越腦子緩慢轉動起來，原來舒悅走了啊……

倒也不能算在意料之外，現在她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守著他。

付婉雯眼圈通紅，又問他：“你到底怎么想的？她和你都沒關系了，你跑那酒店去做什么？”

陸越被問得有點煩，他一不發，付婉雯獨角戲唱不下去，越來越覺得委屈，居然抹起眼淚來。

良久，陸越嘆了口氣，忽然開口：“媽，我問你一件事，你能和我說實話嗎？”

付婉雯一怔。

“悅子這次的事，和你有關系嗎？”

付婉雯雙手一下子攥緊，眼神有些慌亂，“你胡說什么呢……這種事能和我有什么關系？”

陸越扭頭，盯著她，目光犀利。

她心慌得厲害，卻努力鎮定，“你是不是也被她忽悠了……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呢……真是，什么都往我身上算。”

陸越心口發涼。

二十多年的母子關系，他沒見過付婉雯像這樣心虛的樣子。

“媽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，但是沒必要……”陸越語氣軟了點，“我的右手也不是全廢了，還有很多其他工作可以做，你這樣做，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？我都能想到的事，你覺得悅子會想不到？”

付婉雯依然嘴硬，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，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。”

陸越只覺得失望，但很諷刺的是，他也非常清楚，付婉雯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。

“悅子昨天就已經報警了，我猜這幾天她都會配合警方調查，”他疲憊地道：“以前你和我爸就連我跟一個貪官的女兒交往，都怕壞了陸家名聲，你覺得，我爸會愿意家族里出一個雇兇傷人的罪犯嗎？”

付婉雯面色慘白，還是說：“我說了，這件事和我沒關系。”

陸越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，他現在非常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