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晚有查過,”舒悅解釋:“雇兇傷人,看情節嚴不嚴重,現在我這點傷幾乎都不能作數,傷得比較重的是陸越,但也是普通外傷,就算致殘頂格處罰也不過十年,我和陸越這傷,估計一年都判不上,再加上陸家的勢力,肯定會爭取緩刑,算下來她根本不用坐牢。”
陸識則面色沉沉,一不發。
他只想著要對方受到法律懲罰,現在聽到她的話,方才覺察自己有些欠考慮。
“不過,如果她接受法律懲罰,對她來說丟人就夠受的了,她那人最愛面子,”舒悅繼續道:“我不是說完全放棄法律手段,只是現在,比起為難閆闖,我想到個更好的辦法,而且……”
她頓了頓,“畢竟這件事里現在事實上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陸越,我覺得也要尊重一下他的想法,他應該并不想看到付婉雯背負罪名。”
陸識則:“所以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?”
舒悅看到走廊盡頭,阮舒怡已經走過來,她和他說:“有點復雜……等回去和你解釋吧,你相信我嗎?”
陸識則默了默,“悅子,我不是個善于原諒的人,哪怕對方是個絕癥病人。”
舒悅說:“我也不是。”
陸識則:“我不準你吃虧。”
舒悅:“我也沒打算吃虧。”
陸識則這才放心了一點。
警方準許舒悅和閆闖以私下調解的名義見面。
但單獨見面是不可能的,為避免閆闖再次攻擊舒悅,值班警察原本要一起跟著進去。
舒悅卻拒絕了,她叫上了陸識則。
考慮到閆闖現在是個虛弱的病人,手里也沒武器,警察便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