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藥的過程真的是太羞恥了。
涂完之后,陸識則抽紙巾擦手,一邊和她說:“藥物要吸收,你先躺幾分鐘吧。”
剛剛去餐廳吃飯,看她走路姿勢都不太對,他起身去洗手間洗手,半晌深深呼氣。
碰到她,他真的不太能控制自己。
舒悅扯過被子蓋在身上,臉很紅,在腦中想如何讓他不要那么小心。
他是真的很怕對她造成傷害,各種意義上的,哪怕是一點點,上一回在醫院,也是很快就開車來找她了,還一直陪著她送了爺爺……
她不自覺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干過的事,小時候霸凌他也就算了,訂婚之前懷疑他,加上為了救趙念巧,她又一次拋下他,還叫他“私生子”……
相比之下,她很是自慚形穢。
這些記憶,她都忘不掉,她想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地對他好。
陸識則剛從洗手間里出來,房間門被敲響了。
他走過去開門,周赫已經大步往進走。
后面跟著陳凜。
周赫說:“我從家里回來了,大過年的,我們來給你送溫暖。”
陸識則面無表情,周赫每年如此,說是送溫暖,其實就是他自己喜歡熱鬧,想要攢局去玩。
陳凜說:“墨哥大概用不著你送溫暖,人家都有對象了,就你,上學的時候你天天找對象,反倒畢業后成了光棍。”
周赫在沙發上大搖大擺坐下,“陳凜,你說你,好好的人,怎么就長了一張嘴呢。”
陳凜在另一側的小沙發上坐下來,姿態慵懶,將手中一瓶紅酒往茶幾上擺。
周赫喊陸識則,“老大,我和你說,陳凜這家伙你都不知道他嘴巴多損,他昨天對著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女人說,你看起來快死了。”
舒悅這會兒也躺不住了,已經下床走到臥室門口,看著客廳里的周赫,好奇問:“你們說的,是阮學姐嗎?”
“對,就是阮舒怡,”周赫說:“舒悅你說說,哪里有人嘴巴這么欠啊,人家都得絕癥了,他還在這說風涼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