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識則還是巋然不動,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綠化帶,說:“我就跟她在那邊說幾句話而已,不會超過五分鐘,你在這里都能看到,難不成還怕我對她做什么?”
舒悅聞,想了想,和陸識則說:“我去和他談談吧,有些事確實要說清楚,免得他以后再騷擾我們。”
陸越現在的樣子看著冷靜多了,不像爺爺過世那天,而且他自己也說了要做個了斷,她覺得可以談,對陸識則又道:“別擔心,你和我媽都在這邊呢,而且今天還是葬禮,你看遠處那邊還有陸家親戚在,我也會保護自己,離他遠點兒的。”
陸識則微微蹙眉,默了幾秒,目光回到陸越身上,并落在他的右手上,說:“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架,但如果你執意,我也不是不能奉陪。”
陸越覺得有些好笑,如果是以前,陸識則敢和他說這話,他大概早一拳頭揮過去了。
然而他笑不出來,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。
以前的陸識則不會這樣,陸識則從不和他爭,可一出手就搶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。
舒悅跟他一起,走到了綠化帶的一棵榕樹下。
她刻意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。
陸越不是沒有察覺到,他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著她,忽然問:“多久了?”
舒悅:“什么?”
“你和陸識則,”他說:“訂婚典禮到現在時間也不長,你們之間,肯定不是這段時間才有牽扯。”
“你記不記得,在訂婚典禮之前,我就和你說過,我有個喜歡的男人?”舒悅也沒再隱瞞什么,坦白道:“那就是他。”
陸越點了點頭,眼神有點空。
又問她:“那你以前,在我面前,從來不和他說話……”
他沒說下去,他實在不明白,她為什么要假裝和陸識則很生疏的樣子,她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,包括他。
舒悅斟酌了下才開口:“你那時候在學校欺負他,別墅區的小孩也都聽你的排擠他,加上大人們也都是,很排斥他,我承認我那個時候很懦弱,我怕被孤立,所以會隨大流,假裝和他不熟悉,后來就真的成了習慣,但其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