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婉雯比他更不甘心,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,一直捧在掌心護著,現在被舒悅害成這副樣子,且舒悅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,這口氣她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她對陸越說:“越,你放心,你爸現在偏心那個私生子,沒關系,媽會幫你討回公道的,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。”
陸越滿心煩躁,道:“就讓這事兒過去吧,成嗎?我現在真的很累。”
“行,我不和你說了,你也別再動氣,把骨頭湯喝了,你要好好養傷。”
呆在家里實在太煩了,下午陸越出了門。
也沒地方去,他在舒家門口徘徊幾分鐘,可是,舒悅又不在家。
現在舒家只有舒何平,對這個父親舒悅大概沒什么留戀,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回這個家。
他走到別墅區的綠化帶,坐在木椅上,掏出手機,微信里的置頂,還是和舒悅的對話。
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說過話了,他往上,一條一條地翻聊天記錄,翻了很久,回憶著過去幾個月里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。
他缺席了她的生日,這是頭一回,他陪著陳婧去了香港,不過她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,她過去一直就是這樣,軟綿綿的沒什么脾氣。
那個時候,她是喜歡他的嗎?她在想什么呢,有沒有恨他失約?
這一切他都無從得知了。
手機突兀地在掌心震動,猴子打來電話。
他接聽后放在耳邊,猴子在那頭問他的手怎么樣了。
他說:“就那樣,傷筋動骨一百天,得一陣子了。”
猴子沉默片刻,忽然說:“你知道嗎?我的賽車場經營許可證被人查了。”
陸越一愣。
“我跑了幾天,找了各種關系,才問到……”猴子說:“是你媽干的,她認識工商總局的人,像這種盈利性的賽車場,需要的經營許可很多,隨便卡一個安全管理不到位,就能把一個賽車場廢掉。”
陸越背脊有些涼,“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
猴子說:“算了……我和你說這些也沒用,工商局的人讓我收拾東西,現在賽車場這整塊地都要被收回去,明年我就不打算做這行了,你在我賽車場出事的時候,我就想過這個結果,現在也不能算意料之外。”
掛斷電話,陸越久久地發怔,他又想起了付婉雯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