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嗎?”陸老爺子想起什么,笑了笑,“越高中最叛逆那時候記不記得,成天和我還有他爸媽吵架,后來還搞了個離家出走。”
舒悅記得這件事,那次后來是她找到陸越,并將人帶回陸家的。
“如果不是你,說實話,我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,”陸老爺子感慨,“那小子回來之后還和我們放話,說他回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看你都著急得哭了,他只能勉強同意回家。”
舒悅不太贊同這種說法,“我覺得他是想回家,但是需要臺階下,我正好去了。”
陸越那個死傲嬌就是這樣,他是很難認錯低頭的。
陸老爺子說:“對,但是他這寧折不彎的性子,注定了他以后還有需要臺階的時候,你以為那時他媽媽沒有打電話給他,哭著叫他回家嗎?但是沒用,只有你一哭,他就回來了。”
舒悅還是不覺得這能代表什么,或許只是她正好找去了,當面同陸越說了,他覺得這臺階遞到位了。
她正想再說什么,陸老爺子話鋒忽然一轉:“你和越的婚事倒也不是特別著急,畢竟你都還沒畢業,你們再處處,但是你和識則那孩子……”
聽他提起陸識則,舒悅莫名有點緊張。
“以后就別再有來往了,不光越知道了會不高興,你和越的娃娃親很多人都知道,而且以前你們成天在一起,識則身份特殊,和你接觸被別人知道了,也容易被說閑話,這對你,對他,對越都不好,你懂嗎?”
舒悅感覺心臟在迅速而沉重地下墜,她張了張嘴,沒發出聲音。
陸老爺子深深看她一眼,“識則這孩子命苦,我都知道,但任何事都有規矩,你是女孩子,我相信你會更在乎自己的名譽。”
舒悅有種被看穿的窘迫和難堪,沒有再說話。
回到家,家里沒人。
她上樓回自己房間,終于能將學校帶回來的行李都安置在屋子里。
從拉桿箱里拿出陸識則那件白襯衣,她盯著,愣神許久。
她想起了楊雪的話——陸家對陸識則不公平,要她對他公平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