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怡一怔,別開臉,“你討厭死了……我頭發是會長出來的,不像你,招人討厭沒得治。”
陳凜也不惱,伸手去抱她,阮舒怡掙扎了兩下,沒掙扎開。
“都知道會長出來,還著急什么?”陳凜說話間,手抬起,去摸她的頭。
那觸覺很古怪,阮舒怡有些抗拒,就聽到他說:“你要是這么在意,不然我也剃光頭,陪你。”
“不要!”她抬頭,看著他,“我們家總共才三個人,總不能一禿禿兩個吧。”
陳凜笑出了聲,“現在跟我一家人了,之前還不愿喊老公呢?”
阮舒怡臉一熱,“真小心眼。”
她又想起什么,“你兒子也扎我心,那天和我說,媽媽你禿頭了。”
陳凜放開她,擼袖子,“我幫你揍他。”
看他真要走,阮舒怡哭笑不得地拉住他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兒子也是個小顏控,他現在能不嫌棄我已經不錯了,要是你也剃頭,估計他要哭了。”
陳凜反握住她的手,緩緩摩挲兩下,“頭發總會慢慢長出來,你著急什么,以后日子長著呢。”
阮舒怡微怔,被他話里幾個字觸動到,隔了幾秒,也釋然了,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比起頭發,排異反應更叫人難受,夜里阮舒怡又吐了。
陳凜大年初一叫來陪護,然后自己又帶著阮皓去了一趟廟里,目的是上初一的頭香。
來是為了還愿,但他也許下了新的愿望。
十五過后,阮舒怡終于出院。
而徐薇的案子也最終塵埃落定,陳凜找了最好的律師,徐薇被頂格處罰,判了十年有期徒刑。
諷刺的是,徐薇并未感染艾滋病,看到體檢結果的她哭了很久。
這些阮舒怡是后來從周葉那里聽說的,這個結果確實令人唏噓,但徐薇也算是自作自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