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出所的人都和我說了,那個絕癥病人目標是舒悅的手,這個世界上,除了你,就不可能有人盯著舒悅的手不放!”他嗓門無意識地拔高,怒不可遏,“你就算要找舒悅的麻煩,能不能做得聰明一點,留這么大的漏洞,你是生怕警察找不到門上來嗎?”
付婉雯已經六神無主,顧不得再演戲,脫口而出:“那個人不會說的!我……我用他家里人威脅過他,舒悅他們就算懷疑,也沒有證據的……”
話出口,她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么,瞬時面色煞白,“正國……我、我是被逼的,你們全都在逼我……憑什么啊!越是我們的兒子,被害成了這樣,你都不會心疼的嗎?!我是他母親,我為他出氣有什么錯!”
“你……”梁正國被氣得頭暈,說不出話來。
他來回踱步,最后在床上坐下來,仍覺得頭重腳輕,手扶著額頭,重重嘆氣。
“你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錯……你怎么還不如越?”
陸越經歷過這段日子的一系列變故,心態明顯和從前不同了,開始自省了,倒是付婉雯,到現在還覺得全世界都欠著她的。
付婉雯捂著臉,只覺得委屈,淚水不斷地滾落面頰,“我知道,你現在覺得越沒用,覺得那個私生子有本事幫你,所以你就看不上我們母子了……你就護著那個私生子,連同舒悅一起……梁正國你這人怎么這么勢利眼?越是你的兒子啊!他身上也流著你的血,你怎么就一點都不關心他?他的手成了這樣,你都做了什么?隨便幾句話就輕易放過傷害他的人!”
梁正國呼吸發沉,付婉雯矛頭居然沖著他來了。
他說:“如果流著我的血的,我都要心疼,那過去這些年,識則過的日子也不會是這樣。”
付婉雯眼底含著淚,忽然冷笑:“怎么,你后悔了?”
“我確實后悔,”梁正國抬眼看她,“識則和越都是因為你,變成現在這幅樣子。”
付婉雯睜大眼,“那你呢,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?!梁正國,你摸著良心說說,這么多年你對孩子的關心有多少?你只關心公司!”
眼看她要翻舊賬,梁正國只覺得煩,將話題扯回正軌,“好,你關心兒子,為了兒子你做出這種事,那你現在說說,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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