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地顫抖。
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,那個小盒子被打開了。
男人輕輕地親吻她的額角,但很快,她就感受到他抵上來。
和親吻的溫柔不同,有些動作是粗野而直接的,這種觸碰帶著最原始的攻擊性。
舒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膛來,而身體又是軟的,像一灘水,非常具象化地浸濕了床單。
他問她:“害怕嗎?”
腦海一片空白,她喘息著,輕輕搖頭,聲音細軟,“是你我就不怕,我也……”
她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:“想要你……”
陸識則眸底欲色翻涌,吻住她的唇,腰沉下去。
舒悅蹙眉,實在忍不住,低低地哼了一聲。
第一次,多少有些兵荒馬亂,過程并不十分順利,他幫她放松,不厭其煩。
床單被舒悅抓得皺巴巴,不知道過去多久,她從疼痛中回神,男人的汗水滴落在她臉頰,她抬起手撫摸他的臉,小聲告訴他可以了,要他別在忍。
遮光簾擋了外面的光線,昏昧一片的房間里,卻仍有光影晃動,是交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。
時不時地,會傳出細弱的女聲,婉轉嚶嚀。
舒悅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么糜爛。
還不到傍晚,她在酒店套房的床上,被男人摟在懷里,兩個人都不著寸縷。
皮膚之間的觸碰帶著粘膩感,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。
陸識則側躺著,他的手動了動,將她鬢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給她挽到耳后,然后手停留在那里,輕輕地捻著她的耳垂。
低聲問她:“還疼嗎?”
距離很近,這樣的低音炮響在耳邊,她心尖跟著顫。
疼還是有一點,但是比起疼,她感受到更多的是喜悅。
她搖了搖頭。
他就湊過來親她的眉心,又親了親她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