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悅放下心,回頭看向陸越。
陸越靠著墻,疼得渾身都在冒冷汗,他眼前一陣一陣發黑,都開始耳鳴了,對上舒悅的目光,他怔了下。
她擋在陸識則的前面,一副保護者的姿態,看著他的眼神冷厲,仿佛刀子。
“陸越,你是不是有病,你憑什么打人?!”
因為疼痛,陸越腦子都昏昏沉沉的,但舒悅這句話,仍在他混沌的意識里辟出一片空白。
他好像已經疼得麻了,臉色煞白,嘴唇動了動,沒發出聲音。
他看著舒悅,不知道為什么,在這個短暫的瞬間,他忽然想起一年多以前,他玩賽車時也出過車禍。
那時候舒悅在他身邊,無論是出車禍的時候,還是后來他做完手術,睜開眼的第一時間。
她都陪著他,她在病床旁邊流了眼淚,是因為心疼他受傷。
整個恢復的過程里,她無處不在,他在病房里給他端飯倒水,幫他換藥。
而現在……
他看著舒悅。
很可笑,她甚至還張開雙手,擋著陸識則,是怕他再打陸識則嗎?
可是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,他根本沒有打到陸識則,她就這么氣憤嗎?
劇烈的疼痛從掌心襲來,他痛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了,啞聲叫她:“悅子……我疼……”
舒悅蹙眉,她看到了陸越蒼白的臉,他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。
剛剛過來的時候太著急,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留意到,他的手被包扎著,好像有傷。
她的手無意識地攥了攥,“既然是你先挑釁的,就沒必要在這里裝可憐。”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