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這個想法深深刺痛,疼得幾乎難以呼吸。
陸識則出差后的第三天,舒悅接到了一個面試通知。
她很高興,在電話里和陸識則說:“是一家綜合性的出版社,很多名著都是他們引進的呢,那里面合作的,不少都是翻譯圈的大佬……”
晚上陸識則在酒店洗過澡,就一直在套房臥室里接電話。
電話那頭舒悅絮絮叨叨,說了一些很瑣碎的事,比如她沒有面試穿的衣服,趙念巧說明天帶她去買,比如她還在想要不要做做頭發,對了,口紅也得買……
陸識則一邊用毛巾擦頭發,一邊聽。
這種體驗有些新鮮,他這人對于別人的事大多提不起興趣,更何況是這些日常瑣碎,不過聽舒悅說這些,感覺又不太一樣,就莫名覺得她有點可愛。
一個面試,搞得好像是要上戰場。
他想起一件事,問她:“你爸沒有再騷擾你媽吧?”
提到這個,舒悅明顯有點興奮,“他每天都給我媽打電話,除了噓寒問暖,還問我媽什么時候回去,對了,他今天給我也打電話了。”
陸識則一愣,“他和你說什么?”
舒悅:“不知道,我那會兒在外面,沒有聽到手機響,所以沒接到,他估計要氣死了。”
聽起來她還有些得意。
他垂下眼,眸底帶了笑,“如果你們對付不了,和我說一聲,我雖然不在北城,但是可以找人幫忙。”
舒悅說:“你放心,我聽我媽意思,我爸現在是要巴結我們了,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,不是罵人就是動手的。”
這都是因為陸識則,舒悅想,這可真是打臉,舒何平以前一點也瞧不起陸識則,現在卻因為陸識則,對她和趙念巧放低了姿態。
陸識則:“你家公司那邊,如果你希望我幫忙,我會幫。”
舒悅握著手機躺在床上,聞心里暖暖的,隔了幾秒才問:“可是,我爸以前對你那樣……你真的愿意幫忙嗎?”
如果公司只是舒何平一個人的事兒,她根本不會考慮和陸識則求助,但牽扯到趙念巧就是另一回事了,她沒法眼睜睜看著趙念巧背負上巨額債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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