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識則已經換好鞋,站直身,睨著她,“你會被嚇到。”
“不會的,”她說:“我……我想陪著你。”
他以前一直都是孑然一人,但現在,他們在一起了,她覺得有些事他們可以一起面對,而且,她也想要多靠近他,多了解他一點。
陸識則薄唇緊抿,沒有立刻說話。
舒悅走到他跟前站定,仰起臉注視著他雙眼,“如果你不愿意,我不勉強你,但你要答應我,不可以一個人難受,如果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被他推拒在某個距離之外,但多年前將感冒發燒的他趕出去,這是她的心結,她希望以后,在他有需要的時候,她再也不缺席。
陸識則默了幾秒,最終開口:“你確定你的腿能走嗎?”
“沒問題的,就是慢點兒。”
舒悅說著,怕他不信,來回走了幾步。
還是有些跛,但比昨天已經好很多,腫得也沒有那么明顯了,陸識則說:“那走吧。”
舒悅換過衣服鞋子,兩人下樓,一路無。
陸識則面色發沉,眉心微蹙,周身氣息也冷冽。
路上舒悅問他:“她……得了什么病?”
“確診是雙向情感障礙,比較嚴重,之前有自殺的意圖,”陸識則一邊開車一邊說:“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吧?”
舒悅點頭,“大概聽說過。”
“我媽是被我爸拋棄的,我爸聯姻后,我媽那段時間受的打擊太大,罵我爸是當代陳世美……”他唇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,“其實她知道不是。”
和陳世美那種發跡之后微攀高枝對發妻始亂終棄的行徑不同,從一開始,梁正國就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。
陸識則的生母名叫高瑩,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發妻這樣的身份,梁正國當時去陸氏下面的廠子里認識了她,和她在一起的時候,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。
在陸識則眼里,高瑩是非常標準的戀愛腦,愛情重于一切,重于世俗禮教,人倫道德。
她和梁正國交往的時候,梁正國確實單身,后來要結婚了,同她談分手。